【伏哈only】讨糖吃
【伏哈only】讨糖吃
【02：00】10.31伏哈only万圣节创作活动
门牌号：562347765
上一棒 @病人A
下一棒 @苏浅容
关键词：Trick or treat
人生苦短，吃点糖吧
（时间线及逻辑混乱的发糖产物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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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兰芬多三人组站在斯莱特林级长汤姆·里德尔的寝室门口，踟躇地打量着那扇看似温良无害的橡木门。
哈利闭上眼睛，痛苦地回忆着半小时前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令人追悔莫及的一幕。
事实证明，群众想要找点乐子的时候，饱受命运垂（zhuo）青（nong）的孩子应该躲得越远越好。可惜，哈利在被推举为“万圣节之王”，并被指派去向汤姆·里德尔讨糖之后，才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哈利深吸一口气，走上前去，抬手敲门。
他用后脑勺都能看到身后赫敏和罗恩满脸的同情。
然而，他的指节落在门上之前，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。汤姆·里德尔站在门后，挑着一边眉毛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。
哈利欲敲门的手顿住了，尴尬地悬在半空中，抬也不是，放也不是。里德尔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。他的两个猪队友吓得像中了消声咒，噤若寒蝉地僵在原地。
哈利暗骂了一句——不针对任何人，只针对他奇妙的命运本身。他垂下手臂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呃……不……不给糖，就捣蛋？”
里德尔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但嘴角似乎忍俊不禁地翘了一下。“捣蛋？”他像听不懂这个词一样，重复了一遍。
见鬼。不懂麻瓜学前班英语的是里德尔，但哈利再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瓜。
“真有意思。你打算怎么捣蛋？”里德尔低头打量着哈利。“要糖的话就进来。”
哈利瞠目结舌地愣在那里，悲惨地发现自己又一次失去了正常的语言能力。
三人组犹豫着。
半晌，赫敏大义凛然地向前一步。哈利当场简直想吻她了。
然而里德尔摇头制止了她。“就你，”他看着哈利的眼睛，抬手勾了勾手指，“进来。”
哈利不知道他是怎么心一横，就走进了这个恐怖巢穴的。反正在关键时刻，他的身体总是会脱离大脑指挥，做出一些放飞自我的决定。
门在赫敏和罗恩面前咔哒一声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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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的拐角边爆发出一阵欢呼。
赫敏和罗恩怀着失去了一名挚友的沉重心情，转过拐角，迎接所有暗中监督事情进展的格兰芬多学生的欢呼。
他们在英雄般的簇拥下走回格兰芬多休息室，然而赫敏脸上一直挂着若有所思的神情。“我觉得我们忘记了什么。”她喃喃着。
走进胖夫人的画像背后的时候，她遗憾地恍然大悟：“完了。他忘记留遗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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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在哈利背后咔哒一声关上。
他环顾着四周。眼前的场景和恐怖巢穴似乎相去甚远。
一个小小的客厅，摆放着黑胡桃木的矮桌，一把高大的扶手椅，和一组深绿绒面的沙发。壁炉里跳跃着温暖的火光，桌上摇曳着黯淡的蜡烛。
客厅里有两扇门，一扇关着的也许是通向浴室，另一扇开着的门里能看见四柱大床的一角。
哈利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。
汤姆不知从哪里端出来两杯南瓜汁。他把一个杯子放在矮桌上，自己端了另一杯，漫不经心地坐进扶手椅里。
“坐吧。”他向沙发示意。
哈利拘谨地在沙发边沿坐了下来，没有碰那杯南瓜汁。天知道沙发上有什么恶咒，南瓜汁里有什么可疑药物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哈利狐疑地问。
“不干什么。”汤姆啜饮了一口南瓜汁。“是你自己找来的。你也许想坐着文明地聊聊天？还是说……”他歪了歪脑袋，露出一丝富有暗示性的笑容，“……你有什么别的想法？”
哈利脸红了。
汤姆颇感到有趣地看着他。半晌，他开口：“讲一个万圣节的故事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有趣的故事。”哈利低下头，紧张地拽着手边抱枕的穗子，“事实上，我一点也不喜欢万圣节。”
“哦？”出人意料的，这一次，年轻的斯莱特林的语气中似乎没有了讽刺的成分。他似乎张嘴想说什么，但终究没有说，只是坐在那里，看着面前的男孩。
一个安静的倾听者。在格兰芬多可找不到这种人。
哈利叹了口气，向后靠进沙发里，端起桌上的南瓜汁，啜饮了一口。
他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，陷入了沉思。两人沉默着。汤姆静静地等待。
“我的父母在一个万圣节去世了。”哈利开口。这是一个从未在万圣节讲述过的故事。
“一个敌人似乎认定我是某种威胁——梅林在上，我当时只是个婴儿——于是闯进了我们家。我父母为了保护我而死，但我活了下来。”
哈利露出一个伤感而自嘲的微笑。“似乎从那时候起，人们就开始以我的名义死去。这是万圣节给我的诅咒。”
汤姆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他终于开口。“什么人会觉得被一个婴儿威胁呢？”
“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绝望的人吧。”哈利说道，“我花了很多很年，想象他的内心。也许我渐渐开始理解他了。”
汤姆似乎愣了一下。半晌，他轻笑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“你过分善良了，哈利。这不是件好事。”
他站起身来，走到哈利面前。哈利下意识向后靠去。
“我们多像啊，”汤姆伸出一只手，抚摸着哈利额前的一缕黑发。哈利瑟缩了一下。“没有父母，没有家。两个被抛弃的男孩。我们只有霍格沃兹。”
“没关系。那些都已经过去了。”哈利轻声说，在汤姆深不可测的目光中低下头去。“至少我知道我的父母曾有多爱我，知道我还拥有这么多爱我的人。”
“我真希望我也能说同样的话。”汤姆低声道，像在自言自语。
“哦，汤姆……”哈利抬起头看着他，“在某个地方，一定有某个人默默地爱着你。只是你不知道。”
他碧绿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明亮而清澈。
汤姆倾下身子。
他们的脸凑得太近了。哈利想到。他能感觉到对方落在他唇上的呼吸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汤姆柔声说。
哈利闭上眼睛，睫毛因为紧张和别的什么情绪颤抖着。就差那么一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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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汤姆猛然直起身来。紫杉木魔杖倏忽飞入手中。他抬手向门边甩出一个无声咒。门外隐约能听见一声被掐断的惊叫，和什么东西倒地的咣当声。
哈利吓了一跳，坐直了身子。
汤姆收起魔杖，拍了拍身上的袍子。他犹豫了一下，重又优雅地坐回扶手椅里。
哈利困惑地看着他。
“哦，没什么。”他解释道，“总有人多管闲事。刚才我们说到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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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，迪安惊恐地看着一个石化咒穿门而过，正中贴在门边偷听的西莫。后者直僵僵地倒在地上。
一系列咒语过后，事实证明连强力漂浮咒都对西莫不起作用。
迪安甚至考虑过用粉身碎骨咒把硬邦邦的西莫炸成碎片，扫进袋子里带回格兰芬多休息室，再把他拼起来。毕竟他是个有创造性思维的好学生。
可惜他找不到扫把。
于是，他拖着西莫的腿，像拖着一座磕不坏的雕像一样朝格兰芬多塔楼艰难走去。
我真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。他想着。没有自己跑掉，还记得带回战友。他一面想，一面爬着楼梯，听着西莫僵硬的头磕在楼梯上，发出怪好听的哐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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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安回到休息室之后，作为前线记者进行了简短的发布会，主要表达了什么也没偷听到的遗憾心情。
但是格兰芬多们不在乎。他们有的是耐心。这种格兰芬多式的耐心在学习和决斗的时候毫不显露，却在吃瓜现场暴露无遗。
于是他们抬着石化的烈士西莫绕场一周，最终把他立在了休息室的角落里，给这座新雕像穿戴上了万圣节的行头——尖顶巫师帽，手上的南瓜灯，浸透了不明生物血液的黑袍，以及脖上蝙蝠干制成的项链。
双子忙得不可开交。弗雷德坐在圆桌前开盘口，下注的学生围了整整一圈。“哈利会收获什么？糖果，阿瓦达，还是一个男朋友？”
乔治给吃瓜群众兜售着各种除瓜之外的小零食——花生瓜子南瓜汁，里德尔之吻口味的口香糖，能俘获救世主芳心的薄荷水。
以帕瓦蒂姐妹为中心，围了一圈咯咯傻笑的女生。拉文德正在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姐妹两的大作，关于虚构人物哈利·破特与汤姆·里嘚尔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……
大家都玩得很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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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你呢？你有什么关于万圣节的故事？”
哈利问道，试图从刚刚的窘迫之中回过神来。
汤姆低头看着手上的南瓜汁。“介不介意来点更强烈的饮料？”他无视了哈利的话，岔开去问道。
“呃……我还没有成年，但是……”哈利犹豫着。
“但是你不在乎？很好。”
汤姆打了一个响指。他们手上的南瓜汁瞬间被替换成了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。
“火焰威士忌。”汤姆向哈利微微举杯致意，啜饮了一口。
哈利尝试着喝了一小口。酒精一路烧下他的喉咙，他差点咳嗽起来。
接着汤姆开口了。
“很久以前的万圣节，我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他没有看着哈利，而是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，像在自言自语。
“我们的见面……不能说是十分愉快，但他对我影响很大。”
“他改变了你？”
“改变？”汤姆轻笑一声，“哦，不。没有人能改变我。他只是……让我看到了某些我曾经无视的力量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我想他应该是恨我的。”
哈利笑了，然而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。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，烈酒在口中留下空落落的烧灼感。“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在意任何人——”
他扫了一眼矮桌上摊开的几本厚书。“——作为一个全校开万圣节派对的时候，自己躲在房间里看书的人而言。”
汤姆哼了一声：“我只和有价值的人交往，但这学校里满是平庸的头脑和幼稚的心灵。”
哈利点点头。他开始感觉到酒精晕乎乎的作用了。
他向汤姆那边挪了挪身子，隐约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，像雪松、闪电和寒冬。
他想起自己住在德思礼家的日子，意识到他们两人的经历的确过分相似。“可以想象。”
“也许那个人——我在万圣节碰到的那个人——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汤姆轻声说道，带着一点柔和的伤感，看着面前绿眼睛的男孩。
他知道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，但万圣节总让他变得情绪化（相对而言），而他从未在万圣节的夜晚与人谈心。
事实上，他从未和任何人谈过心。
壁炉的火照在他英俊苍白的脸上，在他深黑的双眼里落下两点亮光。
下一秒，哈利凑上前来，吻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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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刻，汤姆完全震惊地僵在那里。
那么几秒钟，世界是一片炫目的白。他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。
但随即，他的身体替他作出了决定。他回应着哈利柔软的双唇，一只手抚上对方凌乱的黑发。
汤姆站起身来，但没有打断这个吻。哈利下意识地向后退去，直到膝盖撞上身后的沙发。
他一个趔趄，向后倒在垫子上，而汤姆跨上沙发，顺势扣住他的双手，把他压在原地。
他们分开了。哈利在他身下喘着气，瞪大了的绿眼睛向上看着他，嘴唇因亲吻而微张着，脸上一片潮红。
“是我敲了你的门。是我先吻了你。为什么我还是被压在这里？”哈利气喘吁吁地问道。“我以为我是主动的一方。”
“别做梦了。”汤姆勾起嘴角，又俯下身去。
这个吻迅速地从哈利的双唇游移到他的下颚，他的侧颈，他的咽喉，以及更往下……
哈利闭上眼睛，的头向后仰去，暴露出更多的脖颈。他下意识地弓起背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。
“你是我的，哈利·波特。”汤姆双唇贴着哈利的皮肤，低声呢喃，“我亲手选择了你。万圣节快乐。”
然而哈利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了，只感到一阵阵电流般的颤栗，潮水般的渴望，以及……是否有一丝灵魂与灵魂相认的嗡嗡低语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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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依旧是一片热闹。
弗雷德开赌局的桌上，堆了成堆的银西可和铜纳特，以及帕德玛限量的指甲油，迪安成套的巫师卡，纳威珍贵的记忆球……
连剩下三个学院也有不少学生闻风而来。德拉科抱着双臂，坐在房间一角，满脸鄙夷地打量着西莫身上的蝙蝠干。卢娜若有所思地微笑着，抚摸着手上一个不明生物的头骨。
真棒。促进学院团结。乔治一手交过救世主的睡颜照，一手从两个獾院女生和一个蛇院男生手里收过钱，一边想着。
突然，砰地一声，休息室的门打开了。
一瞬间，寂静像幕布一样笼罩了喧闹的房间。
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，转过头来盯着门口。
弗雷德桌上的一枚银西可滚落下来，叮当落在在地上。
休息室入口处，汤姆·里德尔本人走进门来，怀里横抱着衣衫凌乱，不省人事的哈利·波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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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所以哈利究竟有没有讨到糖？)
各位万圣节快乐! 期待接下来的棒次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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